很多人覺得在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是件很要不得的事。但對阿茲拉斐爾和克羅里而言，喝酒才沒有分大白天還是大晚上，想喝就喝，想退醉就退醉。當個非人就是有這種隨心所欲小小權利。
「一首歌唱了一千年......你相信嗎...真是的。」
克羅里趴在地板上，身旁是一小疊前不久被整理出來的劇本草稿和幾個被喝得一滴不剩的空酒瓶。他的墨鏡好好地被掛在臉上，沒有因為他怪異的姿勢而歪歪斜斜。
「我....信。」阿茲拉斐爾說，他盤坐在地上，醉得頭低低的。他應該把背打直，但他現在做不來，所以看上去像是準備好隨時要滾一圈出去。
「才怪。你只相信...小貓的鬍鬚。」
「...脆皮的蘋果派。」
「玫瑰...玫瑰上的雨露。」
惡魔哼哼笑起來，然後以一種沒來由的方式開始哼起旋律。「這些就是我最喜愛的事物......」他嘶嘶唱到。
他們之間有一小段距離。之中必須有一個人站起來走個四、五步或是滾個一圈半才可以到對方腳邊的距離。
天使瞇著眼睛聽他嘶嘶哼唱，他抿了一口酒。
「還有你的眼睛。」他接著插嘴。
「......啥？」
這會兒換天使笑起來，他也哼起旋律，少了點輕快但更多的是柔軟的和諧。他跪著爬到惡魔面前，垂頭俯視著對方。
「當我心情不好，」他拉長音，伸手取下對方的墨鏡。
他們對視，有些朦朧。
「但只要看著我所喜愛的事物，」
克羅里想糾正他改的歌詞，不過沒說出來。
「一切似乎都美好了起來。」
他輕輕唱完，跟著躺在地上，縮在克羅里身旁。
「你好看的雙眼....就是我最喜愛的事物，那些關於你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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